:“他双脚被绑住了,下面还坠了石块。”

故而他一入水就直接往下沉,全无挣扎的机会。

这是有人要害他,要置他于死地了。

时归面露惊色,恍惚站了起来,刚想说什么,又被同在岸边的村民的叫喊声打断。

“快去请村医来,就说赵老爷落水了!”

“来几个汉子,先把赵老爷给背起来,先背赵老爷回去,快快快,动作小心些——”

时归探头看了一眼,只见被称作赵老爷的并非什么年迈的地主富绅,反而是个穿着青色书生袍的年轻人,肩头袖口等位置打着补丁,身子骨单薄极了。

接二连三的反常让时归搞不明白了。

好在被他们救上来的人在咳了半天脏水后,终于缓了过来,赤红着一双眼睛,从地上爬了起来。

男人……或者说少年更准确些。

少年身量不高,只比时归高出半头去,又刚在生死边缘逃回来,一张小脸煞白,细瘦细痩的手腕藏在宽大的袖摆下,风一吹,他瞧着跟要散架似的。

眼看村民们乌泱乌泱离去,少年收回满是恨意的视线,复看向围在他身边的几人。

他刚才还想着,是谁这么大胆子,竟敢忤逆全村人,把他这个“灾星”给救上来。

如今打眼一看,他才恍然明白:“恩人们……可是从外地来的?”

既然东阳郡的灾情缓和,也就没必要日日装作衣衫褴褛的灾民了,时归虽仍没穿回好衣裳,但至少衣衫整齐干净,发髻又梳得利利索索的,一看就非当地人。

时二几人不接话,就只能让时归出面。

她先应了一声,又抑制不住好奇地问道:“你是何人,为何会被人推进水里,还绑了石头?”

“你是这里的村民吗,可需要帮你报官?”

时归想得简单,眼前的少年既是遭人所害,无论结果如何,作恶行为已经出现了,那就可以告到衙门里。

就是各地衙门正忙着救灾,可能分不出多少心思处理这些小事,好在有时归他们在,实在不行就告到府衙去,怎么也不会让案子拖太久。

时归甚至都想到,如何给少年作证了。

然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,直接让她脑中一片混沌,眼睛都忘记了眨动,只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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